-江北小梅花铺-

此人坑品极佳。

【苏靖】动如参商

写着写着就超字数

一个萧景琰和林殊互换的故事

准确来说是殊琰

这章是临时修改大纲的产物

不知哪里来的准确消息:二人下章见面

感谢各位看官

13.

林殊在南直隶待了三年,直到接到林燮战死的消息,他才匆匆赶回金陵。

他接到信后,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也没交代,挎上刀跑到马厩拉出马,一阵风似地走了。

总兵和副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看见林殊夹着马肚子,瞬间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无法无天!”总兵气冲冲地一拍桌子,“回去写封奏折禀报皇上。”

副将咧咧嘴,心说这事儿皇帝肯定不管,林殊这几年好歹也算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再说就是再受冷遇,横竖人家还有太皇太后和长公主罩着呢!

七天之后,风尘仆仆的林殊像根烂木头一样呆立在林府所在的街道口,破衣烂衫,满脸尘土,精神恍惚。

他下马,牵着绳子向里走,一路上跌跌撞撞,只听见好多人在他耳朵边大声叫,高声咒骂,不知道是不是他磕碰了人。

林燮的骨骸已经运回来,满嘴燎泡的林殊看着林府门口高高挂起的大白灯笼,心头一阵疼痛,几年未归,却没想到父子今生已成永别。

林殊拼命忍也没忍住,“扑通”一声跪在林府门前,失声痛哭。马儿倒在旁边,累得口吐白沫。

管家黎纲看见门口跪着的乞丐吓了一跳,正打算去轰人时才发现是林殊回来了。

披麻戴孝的黎纲眼眶一热,扯开嗓子向里大吼:“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啦!”

之后的事林殊没记太清楚,只记得依稀好多人把他拉起来,拽着他向里走,一路又吵又闹,又拉又哄的。哦对了,跪在棺材前的时候,还有人帮他换了孝服,白衣白裙满面泪痕的长公主抱着他嚎啕大哭,温热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他肮脏的脸上和手背上。

林殊眼睛空洞,半天没吐出一个字。他茫然地看看母亲,又看看周围人,似乎很想问问怎么了,父亲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就去世。可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画面就在他眼前塌了下去。

他接到噩耗,一路奔波,心情精神都不好,再加上急火攻心,当即就病倒了。

林殊高烧昏迷了两天,才清醒就挣扎起来给父亲守灵,等丧事办完,又卧病在床一个多月。大夫说这病是积劳成疾累出来的,本就来势汹汹,再加上林殊身为孝子,事事都需要身体力行,不得休养,不严重才怪呢。

长公主看着林殊忙里忙外,却从没说过一句阻拦的话:“这是他们父子重聚,如果没尽到礼,小殊会愧疚一辈子的,病了没事,好好养养便是了。”

林殊感动:还是母亲了解儿子。

皇帝颁下旨意,追封林燮为宋国公;因林殊需守孝二十七个月,故不必再回南直隶,调职为护军参领,掌管左路巡防营;赤林营和赤羽营日常事务暂时由副将卫峥和期门军总兵处理。

林殊瘦了一圈,嘴唇干裂,脸色灰白地跪在冰凉的地上接旨,然后一头到地,磕得青石板“咚咚”作响,把旁边人吓得不行。

“少爷……”午膳时,黎纲端着碗粥,在旁边小声说。

躺在床上的林殊笑了一下:“没事的,我身子骨还算可以,不会垮的。”

“您要是想哭……就哭吧!”黎纲皱着眉劝他,“别憋着。”

“该哭得都哭完了,日子也总要过下去的,”林殊望着窗外喃喃自语,“我只是想,如果景琰在,他哭得应该比我厉害。”

廊州,江左盟。

“把这封信亲手交给祁王。”梅隐玉细致地把信封好,放到常平手里。

“你要进京了啊。”蔺晨在旁边饶有兴味地看着梅隐玉苍白的手指在书案上动作。

“林殊守孝二十七个月,不会再出金陵,赤羽营虽然不再归他管辖,但他手里有左路巡防营,祁王不是那么势单力薄,”梅隐玉今天颇有耐心,一条条解释,“所以现在去,最好不过了。”

“有信心了?”蔺晨嘲笑。

“十年了,”梅隐玉回答,“差不多吧。”

“这十年里,可有脱离你预测的事情?”

“有!”梅隐玉严肃地盯着蔺晨,目光中有些许沉痛,“我没想到林将军会去世,真没想到。”

“那你查清他的死因了吗?林燮好歹征战沙场多年,怎么会这么突然地死去?”

“我没查到,第二个,查到也没用,就算是有人下手,现在这情形,又有谁能给他伸冤呢?”

“也是,”蔺晨叹息,“看来又要指望祁王,希望你那个哥哥不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

“别觉得祁王不怎么样,你还没资格这么说他,”梅隐玉冷笑,“他可不是什么池中物。”

“你要带什么?”蔺晨没生气,只是盯着梅隐玉,冷不防转移话题。

“你说我需要带什么?”梅隐玉惊奇,“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宋茴方准也早到金陵,没什么可带的了。”

“确实,你什么也不用带,”蔺晨以肘撑地,“只要听话就行了,只要听话,不仅保你平平安安过这二十七个月,还能让你多活几年。”

“知道了,”梅隐玉淡淡回答,“琅琊阁的话,向来没错。”

蔺晨没理他,显然是不信梅隐玉能真的听话。他自顾自地向外喊:“飞流啊!你玉哥哥要出去玩啦!你和我回琅琊山好不好?”

“不好!”门上下来一个小脑袋,飞流噘着嘴大声抗议。

“那你要做什么呀?”

“要去!”

“去哪里?”

“金陵!”少年说完,人又没了。

“喂,”蔺晨又想起一个问题,“你就这么去金陵了,那祁王能信任你吗?”

“什么意思?”

“你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人,祁王怎么敢贸然用你做谋士?他凭什么相信你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他几年前不是就找过我吗?”

“就算他知道你曾扶助过北燕六皇子,可他不知道那件事的细节,你让他拿什么信任你的才能?”

“你的意思呢?”梅隐玉想了想,“你还想给我鼓吹一下不成?”

“是啊,把你的名气弄得更大一点。”

“哼,”梅隐玉冷笑,“我不信你能给我吹出什么好名声。再说,我是去做谋士,谋士不就应该站在幕后?你给我吹出名声,想让我早些被献王和誉王追杀?”

梅隐玉傲然:“才能不需要名气来鉴别,既然是祁王先写的信,我就有了辅佐他的理由。”

“至于信任……就算是他先找的我,他也不可能在刚开始就完全信任我。”

“只有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我不怕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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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百粉了,要不要点个梗?还是说希望我更的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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