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小梅花铺-

此人坑品极佳。

【苏靖】动如参商(再修版)

这次真的是大修了,不同的地方很多,因为前面的几乎全部砍掉,重修原因我说过了。总之这一版里他们第二章就可以见面了,没修之前的那十几章,我都浓缩成了这一章,虽然水平依旧没怎么提高

这是一个萧景琰从梅岭归来的故事,不喜欢的请赶快点叉

浓缩的意思就是……分量足啊!!!!下一章就见面了啊啊啊啊啊!!

如果是我没写明白的地方,请提出来,有意见和建议也请大家提出,我们可以一起谈论剧情,可以分析人物性格,还可以互相分享对于人物的理解等等等,快乐的事情可以做好多。

真心谢谢大家的支持。

1.

火凶猛地燃烧着,热浪灼烤他的盔甲,似乎下一刻就会把他整个人焚成灰。

火烧声,马蹄声,血喷声,还有将士们痛苦的哀嚎声和震天的喊杀声,这些以往熟悉的声音,此刻落到他耳朵里,竟让他有些茫然无措。

侧耳听着地面与地面上传来的声音,他愣住了。不对,这是哪里?副将呢?参将呢?我的兵呢?我们不是在梅岭打仗吗?对,我们刚刚击退大渝,此刻正在原地休整。

费劲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他手上黏糊糊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他这才有些慌,怎么回事?怎么看不见了?他向前摸索着,似乎想找回他不知丢在何处的长枪。

如果有人告诉他,他一定会惊讶和愤怒,因为在战场上,他从来没沦落到如此地步:盔甲被自己的血和汗染透;背部有一个烧焦的大伤口;左腿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帅帐塌在不远处,破损的战旗在他身边燃烧,四处散发的烟雾熏伤了他的眼睛,他此刻正泪流满面地倒在地上,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用满是鲜血的手乱抓泥土,希望能抓到一件像样的兵器,这样他就可以站起来继续指挥军队杀敌。他是一军主帅,除非死,不然绝不可以倒下。

其实已经倒下了,狼狈得好像一条烧秃了毛的败狗。

耳边响起了沉重缓慢且没有规律的脚步声,随后有人用力抱起他上半身,三步一停地拖着他缓缓挪动。

“元帅……王爷……”

“聂将军?”他抬起充血的双眸,皱着眉头望着周围,最后定住视线,望着他觉得聂将军应该在的方向。

“景琰……”

“聂叔叔……这是怎么了?副将呢?参将呢?神策军的将士们呢?聂叔叔!”他浑身疼痛,焦躁异常。

“活下去……”男人原本粗嘎的声音沙哑且虚弱,好像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啊?什么?”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景琰,活下去……活下去!”男人突然嘶吼一声,然后狠狠推了他一把。

“聂叔叔!聂叔叔!别丢下我!聂叔叔!”

梅隐玉一下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他的里衣。

“宗主,您醒了。”贴身侍从方英恭敬地站在床边,言语温和,手里捧着碗热气腾腾的药液。

梅隐玉瞟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液,知道大夫又往里加了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说话。

他略略偏头的小动作让方英禁不住笑起来:“宗主,不能因为蔺先生不在就不吃药啊。”

梅隐玉更不开心,眉头都皱了起来。

方英笑意更深,把药碗随手放在一边,低声说道:“宗主,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本来也不是大事儿,交给你的手下绰绰有余。”

“此番林将突然去世,林殊已经回家奔丧,过后如果没有圣旨,他就会按照规矩在家守孝二十七个月。赤焰军五年前裁军三万五千人,现在剩余的三万五千人已经交由期门军总兵暂理。”

“做得很好,”梅隐玉伸手碰碰药碗,感觉还是有点热就有把手缩回来,“祁王殿下呢?”

“祁王殿下收到您的回信后就让身边的侍从陈宓为您在金陵城置办了一所宅子。宋茴说陈宓选的宅子和祁王府并不在一条街上,但宅子后墙和祁王府后墙很近,中间阴渠地沟,树林环植,骑马或者坐轿都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梅隐玉缓缓把药碗放下,浓重的苦味让他不悦:“那咱们可以出发了。”

方英把蜜饯递过去:“这么早?”

“还早?”梅隐玉看了他一眼,“等到金陵,估计一个月都过去了。你和常洵跟我去吧,宋茴也在金陵,这就够了。让方准,袁锐,方润,乔凌他们留在江左。”

“嗯,不过……您真的确定祁王不会再回边关了?”

“现在边关平静,人民生活尚可;金陵城里党争愈演愈烈,必须有第三方皇族坐镇;所以,只要没有战事,祁王一定不会再回边关了。”

三天后。

“你要走了?”蔺晨似笑非笑地看着梅隐玉苍白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迅速动作。

“是。”

“现在有信心了?”蔺晨嘲笑。

“十年了。”梅隐玉回答。

“这十年里,可有脱离你预测的事情?”

“有!”梅隐玉停下手里动作,抬眼盯着蔺晨,目光里有些许沉痛,“我没想到林将军会突然去世。”

“你这么确定他是战死的?”

“当然不确定,可那又怎样呢?谁能澄清事实?再说,谁又能说这一定不是事实呢?”

“也是,”蔺晨叹息,“看来又要指望祁王,希望你那个哥哥没变成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

“别觉得祁王殿下不怎么样,你没资格这么说。”

“我怎么没资格?”

“你不了解他。”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蔺晨寸步不让。

“我只比你更了解他。”梅隐玉针锋相对。

“你怎么这么有自信?谁给你的自信?”

“眼见为实。”

“画虎画皮难画骨。”

“你!”

蔺晨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自向外喊:“飞流啊!你玉哥哥要出去玩啦!你和我回琅琊山好不好?”

“不好!”门上下来一个小脑瓜,飞流噘着嘴大声抗议。

“那你要做什么呀?”

“要去!”

“去哪里?”

“金陵!”少年说完,人又没了。

“喂,”蔺晨又想起一个问题,“你就这么去金陵了,那祁王能信任你吗?”

“他不是邀请我了吗?不信我信谁?”

“如果他身边有其他谋士?或者他更信任别的谋士?”

“只要是真心辅佐他,我就无所谓。”梅隐玉歪头回答。

“我要不要使点手段?”

“哼,你还想给我鼓吹一下不成?”梅隐玉冷笑,“我不信你能给我吹出什么好名声。再说,我是去做谋士,谋士不就应该站在幕后?我现在都嫌梅隐玉名声大,你还要给我鼓吹,是想让我早些被献王和誉王追杀?”

“这不是为了让你有点资本?”

梅隐玉傲然:“才能不需要名气来鉴别,既然是祁王先写的信,我就有了辅佐他的理由。”

“至于信任……就算是他先找的我,他也确实不可能在刚开始就完全信任我。”

“时间才可以证明一切。”

“我不怕考验。”

梅隐玉现在的样子好像当年对林殊说“我倒是不怕兵部会把我怎么样,就算父皇再怎么严厉,这点小罪名我还不放在眼里”。

蔺晨倚在旁边笑得意味深长,他似乎见到了一点梅隐玉当年的风采。

几天后,梅隐玉乘马车出发,蔺晨送他出廊州,临走时,梅隐玉突然紧紧抓住蔺晨的手一字一句地道:“我一定保护好祁王兄。”

蔺晨脸色如常,并无半分变化,墨色的眸子看着梅隐玉那双酷似萧景禹的手久久没有回答。

———— 

————

夜里,祁王把一封信递给林殊,林殊双手接过。

“你把赤焰旧部送回去了?”

“是。”

“你有没有和他们说什么?”

“说了,我说赤焰军一生必须忠于一人,也只能忠于一人,追随一人。”

祁王缓缓点头,一句话没说。

林殊把信大致看了一遍:“王兄,这是梅隐玉?”

祁王点头。

林殊久在外飘,江湖事自然知道不少,他知道梅隐玉是江湖中实力最大的帮派,江左盟的主人,也知道此人一向深居简出,平日里连面儿都不露,几乎什么事都是他的手下去处理。

“朝堂和江湖一向泾渭分明,江湖只要做得不出格,朝廷是绝对不会说什么的。江湖又嫌弃朝堂阴暗,巴不得和朝廷划清界限。从古至今多少名人弃官回乡,更有甚者终身不走仕途。怎么到了梅隐玉这里就不一样呢?他真的愿意做一个谋士?”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答应,”祁王微微一笑,“不过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不想多问,真心相助也好,各取所需也罢,总之他是答应了,答应了,就说明我们暂时是一条船上的人。”

“其实有什么不一样?江湖和朝堂也差不多,多的是诡计多端,行事不择手段之辈,王兄一定要小心,臣一定追随您左右。”

祁王笑着点头:“我知道。”

林殊却突然想起一事:“王兄,您去见太奶奶了吗?昨天我进宫,太奶奶还问您了呢!”

“不会又念叨我没有孩子吧?“

“这个自然。”

“是不是还问你有没有娶妻?”

“当然,还说景琰……”几乎成为禁忌的两个字一出,林殊霎时闭嘴不再言语。

祁王看着他的脸色却接下去:“从小听话,算命的说他命格好,将来一定多子多福,长命百岁,一生荣华。”

林殊抿嘴不言,祁王道:“你一定要记得,也一定要面对。”

————

————

梅隐玉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宅子,选择了祁王为他选择的园子,搬进去的当天,梅隐玉对着院子里栽的那几棵骨红照水梅,久久不言。

秋风起了,树叶沙沙作响。

————

————

皇玺二十七年九月二十六晚上,祁王秘密来到梅隐玉的住处。

在祁王来之前,梅隐玉召集所有跟他来的人:“跪下。”

随从们知道宗主要说很重要的事,都乖乖跪下。

“以后我就是个谋士,”梅隐玉坐在门里,“谋士要为主公鞠躬尽瘁,我也不要求你们别的,只有一点你们必须遵守。”

“我尊为主公的人是祁王,你们必须要尊敬他和他身边的人,”梅隐玉口气变得严厉,“不论他们怎么不尊重我,怎么猜忌我,你们都不可以对他不敬,更不可以顶撞他们,当面背后都不行。”

“有异议的,现在就给我回廊州。”

“还有,以后祁王和他的人在时,都叫我先生。”

常洵,宋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带头磕头:“属下谨遵宗主之命。”

其余人难得看见宗主这么严厉,吓得连话都差点没说利索。

“话我已经说过了,以后若犯,我绝不轻饶,”梅隐玉手扶额头,低声道,“飞流,尤其是你。”

“宗主,”方英从外面跑进来,“祁王和林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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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见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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